死了,有事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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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晚日落山后》

ps:我流有些抖S的明,对清有暴力情节。只是一个片段,没有首尾。

"所以说我是彻底死了?"
眼前的景色渐渐明朗,清深呼吸一口,吸进满肺干爽冷冽的空气,那是熟悉的北京城的气息。他身边逐渐浮现的红墙黑瓦、树叶几乎落尽的梧桐和银杏,也处处是北京的景象。他甚至顺着记忆中的路向紫禁城走去,沿途脚踏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响声,真实得让清有些恍惚。原来死后朝代意识体的待遇这么好么?那我为什么不早点让民国杀了自己? 

洗去一身病痛,清感觉精神倍棒、如获新生。终于释怀了,不怕再见到明时被痛扁了,再说,就算明打人再历害,能有他死前所受的半死不活的折磨疼?

正这般想着,清漫无目的发散的视线忽然聚焦到了不远处的一点--黑瓦上坐着身形修长的一人,周身被细碎的午后阳光渡上了一层金边,身影柔和又模糊。

那人身边围了好几只猫,似乎不是他自愿招引,而是自动围上来的,因为清再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神色淡漠,但是当修长的指节抚上猫味的脊背时,冷漠的金色瞳孔中化进了几分暖意。

哟,真是岁月催人变啊,当年残暴专制的君王后然都成了北京城里养猫的老大爷了。清在心中腹徘道。

如果不是那一身明黄色的明朝天子服,他还真认不出明。虽然清很不忍人打破这岁月静好的美好图画,但是他按捺不住心中作死的心思,要和对方打个招呼。

明正垂眼看着极为器张趴在他大腿上的这只猫,对方眼眯成一条缝,在他的抚摸下舒适地翻了个身,将柔软的肚皮对着他。明看见它这副猫界之耻的样子,眯了眯暗金色的眼。

啧,讨了点好处就投降了,让他想起某个朝代近一百年来的表现。祖宗多少代辛辛苦苦打出的江山差点在那小子手里败光了,还好有个新的政权意识体送走了他,否则还不知道能惹出多少麻烦。

清脆的一声在明的脚边响起,一颗小石子被人扔了上来。明抬眼一看,方才心中念叨的人正在墙下仰头看着他,眼笑成了一条缝,和腿上的猫一样一样的。隔了两百多年的光阴,清再一次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还有脸冲他笑。

 "看来你的退休生活过得挺幸福啊,明,让我也加入怎么样? "

怎么样?!明眼中的暖意瞬间消失殆尽,取代而之的是周身冷得结冰的气场。他一言未发,沉看脸站起来,吓得四周的猫全跑光了,仅剩腿上那只不怕死的,也被他揪住后颈拎到一边。

清十分困惑:这发展不对啊,久别重逢难道不应该是相拥痛哭,然后卿卿我我的情节吗?他分明记得最近流行的话本小说是这样写的。但他忽略了一点:明可不是话本小说中痴情男主,而是有着强烈施虐倾向和暴力嗜好的,几可以算是他的仇家的人。

预定的剧本错了,清甚至能感受到明身上的怒气化为实体。看来自己的下场会很不好。不过清半点都没有想跑的心思,实话说他也跑不过明。

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清的眼角是微微下垂的,眼睛又不大,导致他的眼神总有几分蔑视和嘲讽的意味。正应了华夏那向古话 :相由心生。清打心底儿认为自己是 "天期上国" ,即使割地赔款也要签得潇洒,虽然回宫后都把眼泪吞进肚子里。

清看不起能逃跑这件事,但是他才刚死,懒洋洋的一点不想再和明打个昏天黑地,只好试着缓和一下紧张得几乎停滞的气氛:"将近三百年没见,别这么凶好吗?再怎么说我和你⋯⋯呃,好吧,看来你有些冲动? "

他说话之间,明已经从屋檐上跳下来逼近面前,随后,方才还轻轻替猫顺毛的、修长的手,直接向清的脖颈掐上去,同时另一只手近乎用推的方式抵着对方的肩,将人抵到古旧的墙上,"呯"的一声,墙灰簇簇而落,淋了清满身。此时即使清有洁癖,也无法分神去想这些墙灰弄脏了他的龙袍。

至多用了一半力气。清能明显感受到明至少还压抑着直接杀了他的欲望,但他还是被掐得近乎窒息,接连不断地咳嗽。令清大为不解的是,他都已经是个灭亡的朝代了,为什么仍能体验到被掐死的感觉,太真实了,像是海啸袭卷他的脑海,压碎脑内每一条脆弱的神经。他不得不反抗一下,否则可能会二度死亡。

苍白色的、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指握上了明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自然无法直接移开。清边咳嗽边断断继继道: "放开⋯咳,

看来你想杀我的愿望倒是一点没变过⋯咳咳⋯"

"已经有人替我实现了。 "明终于说出重逢以来的第一句话,语气冷得能冻冰棍。

"但是我很快又要被你掐死了。 "因为缺氧,清的眼眶胀得发红,嘴唇更是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就这样,他的嘴角居然还扯出一抹笑来:"你现在是在发泄个人情绪,还是纯粹想折磨我,看我狼狈的样子? "

"实话说,两种都有。 "明冷冷道,但是手中的力道还是松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清的喉管,他又掩嘴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明俯视着眼前弱不禁风像一张宣纸一样薄的朝代意识体,那人本就苍白得近乎透明、能隐约看出血管的脖颈上青一块紫一块。是他抱出来的印记。明皱眉,他印象中的清与现在这副样子大相径庭。

明死后才知道自己仍能知晓世间发生的事,他是亲眼看着清的身体如何鸦片一步步被腐蚀,精神如何被列强一点点摧毁,直到只剩下一具空壳。这过程属实是漫长的折磨。

"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清干脆倚到墙上,没心没肺似的,散漫地冲他笑。明没有心情笑:"那你呢?变成这副贫弱的样子还有脸来见我。 "他边说边伸手去扯清身上的龙袍,破旧的布料禁不住大力拉扯,"嘶"的一声破裂开来,露出白色的里衣。

当明硬生生撕开他的龙袍,甚至还打算脱他的里衣时,清起初还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他愿本随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崩起来。很久前,久到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北方少数民族时并不美好的回忆再次浮现于脑海。他抬了抬手指,正想要反抗,忽然明白了明此举的目的--他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左胸口住一片殷红。

"你真的想看那个枪眼? "清苦笑道。没等明回应,他自己主动将衣服解开,过于纤细而苍白的躯体暴露无遗。不过任谁看见都不会先将目光投在其他部位,因为左胸口外黑洞洞的弹孔属实触目惊心,血已经凝固成一层薄薄的疤覆盖在表面,仍是与他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实话说,明在亲眼看见如此触目惊人的伤口时,心中居然还滋生出一股大仇得报的愉悦感。虽然当年并非清亲手杀了自己,但是明吊死在树上时心中发誓某一天要让清也付出这般代价,当他不久前听说有一个新生的政权意识体开枪射杀了清后,心里简直放起了烟花。他当然知道洋人的手枪打人要疼得多,清在死前所受的痛苦也多得多。

心底滋生的愉悦感让明想要亲手捅破清尚未痊愈的伤口,但同时明也担心对方这么一副虚弱的小身板会不会直接被自己折腾得再度死过去。正在脑内与这两种想法做争,清突然开口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清方才无所谓地脱下衣服后,亲眼见到自从见面起就阴沉着一张脸的明,暗金色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愉悦和满足的情绪。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人变态的思想这么多年还没变。

"我说,陛下,干脆我以后就将这副破皮囊许了你吧。你方才这样折磨我不就是想让我还以前欠下的债吗? 清掀起眼皮对明说道。

明死后第一次再听到有人叫他陛下,愣下神才反应过来,淡淡地回答: "没错。所以你想让我随便折腾你的身子?"

"光天化日之下那种事肯定不能做了,还是说你真的往那方面去想过? "清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他知道自己这番轻浮的话一下去,明八成会被雷得暂时放过自己了。他暂时还不想被那个虐待狂弄得魂飞魄散。

可惜即使精明如清,也算错了一步。他没有看到明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了一会儿,最终深深地看他一眼。

"伤口现在还疼吗?"明不咸不淡地问出一句。清猜不出对方的情绪和意图,但这至少是正常对话的开始。他真诚地答道: "有痛感,还没好全,但不是很严重,不去碰伤口应该就没事了。 "

"哦。"明点点头,随后直接力道很大地将手按在对方的伤口处,"嘶"的一声,才结了不久的疤被硬生生揭了下来。清再一次完美地体验到被枪击时的痛,倒抽一口凉气,那种用锋利的刀子划过每一根神经的感觉令大脑嗡嗡作响,眼底一片金花。他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直接栽倒在明身上。

清非常希望自己能昏死过去,可惜此刻意识格外情醒,不漏过一丝一毫的痛楚。明的手指顺势嵌入他的伤口处,令他的身体发抖,清发誓自己如果还有血液的话早就血流如柱了,这样或许还能为眼前这虐待狂增添几分快感。

他连将明的祖宗三代问候一遍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报复性的用疼得曲起的指节死死在对方背上,像是要给对方的后背抓出血痕似的。天朝上国的君王也有这般脆弱易碎的时候,明向来阴沉的眼底甚至浮出危险的笑意。

如果明看见对方疼得眼眶都烧红的样子,怕是会更加愉悦。可惜清现在倚在他身上。

明没有将身上的人推开,欣赏似的观察清后背上一条条伤痕: "身体确实够弱的,想抓人爪子都没磨锋利。"

 "是啊,"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 "但我总得有个发泄情绪的方式吧,就像你一样。 "

明当然能听出对方话中有话,他将放在清口处的手移开,让对方能喘匀一口气:"是你亲口说的,清。不过先欠着吧。 "

如果清能回到几分钟前的话,他一定毫不留情地送那个笑得器张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再加一句: "上你作!报应来了吧。你可真是自找罪受的典型,要被载入史册的那种。 "

清闭了闭眼道:"托你的福,陛下,我现在彻底走不动路了,恳请你把我送到一个能住的地方可以吗?我可不想这样被丢到马路中央。"

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最终伸手拽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拖着走。

清心中简直是一万个大无语,自己好意来见从前的仇人,不计前嫌地希望能够化敌为友,谁知那人还是像三百多年前一样,小心眼又是个虐待狂,往死里折磨他。把他弄成残废了还负责,哪有拖着人走路的,把他当麻袋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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